当我来到了这个路口,我开始思忖,下一步的方向该转左转右。我努力着不要让红绿灯左右我的选择。毕竟路是自己走的,我想应该没必要让人决定我的去留。如果说,人生彷如一场旅程的话,那我想,我已经站在起点了。

不知不觉中,我就已经走过了十七年的生活,翻开了时间回忆录,你会发现这趟路程绝不平坦简单。酸甜苦辣刺激了我的味觉,告诉我,这些挫折与成功,我都经历过了。不管最后的成绩册漂不漂亮,此时此刻都不再重要,因为我已经获得了我们想要的东西。更何况,倘若一直缅怀再过去,就只是虚度光阴,浪费自己的本钱罢了。人都不只往前看的么?

我曾经有过六年的痛苦教育。但叫人痛心的不是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而是当这些回忆与开心的经历参杂在一起时,就会因哭中带笑而感到无奈。试想想,儿时科学老师要你在沙石里寻找蚯蚓踪迹的乐趣却被没交功课而遭体罚的经验亵渎了,这能不叫人哭笑不得吗?

来到了中学时期,变成了我人生中重要的转捩点。许多以前不敢做的丶不感想的,现在我样样都齐了。第一次逃课,第一次在台上表演,第一次都成了日后不可磨灭的记忆。人生中又有多少这种幼稚有趣的第一次呢?

如今,毕业了。天气热了,树叶黄了,泪水与汗水一起淌流在每人的脸颊。过了今天以后,大家就要开始分道扬镳。尽管这趟路程充满了许多问号,大家对答案都有各自不同的定义,接下来的未知数,每人也有自己的脚步。

交通灯转绿了,也该是时候上路了。

就在一瞬间

还记得这只不过时数个月前的事。那个时候,我刚从星巴克咖啡厅背着背包走出来,同行的还有几位同样是摄影发烧友。炎热的天气使大家的五分钟内顿时汗流浃背,沉重的包袱使得肩头传来阵阵无声的抗议。

可是我的背包所背负的却不只负担那么简单。换个说法而言,说是负担不如说是宝贵的珍藏品来得更为恰当。我去年刚买的单眼相机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背包里,准备任何时刻都以最佳状态攻击猎物。谁都知道,相机是每个摄影师地必备武器,任何霎那间的事物都难逃它那不过十五厘米的镜头。若错过了那一瞬间,换来的也许将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耀眼的阳光使我有点目眩,体内的咖啡因渐渐地发挥了作用。晓风凑了过来道:“我们到那边看看吧!说不定能捉到几个好的镜头。”我漫漫地回应着。

街道上人潮车行仿佛永不断点的川流。市中心的每个角落都几乎留有咱们一行人的足迹。然而,要求甚高的我却始终没办法找到一幅足以让我震撼心扉的图片来参加本届摄影,只能漫无目的地到处走走,说不定奇迹就藏在某个宝盒里头。

适逢刚过农历新年不久,街上的红绿灯还未被卸除,地上的仍满不少炮竹纸屑。艾力克突然如发现新大陆般跳了起来。大伙儿随他地目光看去,才发现原来只不过是某电玩女摸正推销手中地游戏。

大家都笑了起来;艾力克涨红了脸。我却突然对于街头那间看起来没什么朝气地商店勾起了一点的兴趣。单看那店面,我相信绝对可被列为古迹之一。

店里堆满了各种货物,显而易见这是一间杂货店。一个外表干瘪的老头柱着枴杖向外走了出来,并以平板的声音问了我们要什么,眼睛却骨碌地打量着我们。既然来到了这儿,便要了一瓶可乐。附了钱,我顺势和这老板攀谈起来。

“在蝗军当道期间,这里成了俺家人的最佳避难所”他用粗短的手指指向室内地上的一个活板门道。我这才发现到这位老伯黝黑的皮肤都带着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过,现在里面就只不过储藏室罢了”他用一种几近可惜的语气说着,眼神却因为怀念以往事情而变得有点迷茫。

“你的孩子呢?”我有点奇怪。那老伯愕了愕,接着苦笑道:“伊(他)现在去别的地方工作了啦!叫什么来着,澳洲还是什么的,不回来啦!”脸上每一道皱纹混杂着无奈,痛心,孤独。他那无神的眼睛与苍老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流露出风中残烛的悲哀。

或许正因为我们唐突的出现打扰了这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人,他转身回到店堂。顿时,我更发觉到这老人的背影竟和家中两老离奇的相似。我才知道,我走得太远了。回程中,火车的景色飞快地闪过。心情沉重的我一路不发一语,看着脚尖,努力回想今天地旅程,若有所思念的点了点头。

这届摄影赛我始终没有参加。这成了我生命中的遗憾。可我不觉得这是一种损失;相反地,我非常幸运。因为我及时挽回了生命中另一个遗憾得悲剧。

令人质疑的教育体系

另一篇我投稿去报馆的文章,但还没被刊登


我国教育部长慕尤丁在国会会议上指出,国民型小学的保养费比起国小高出接近100万令吉左右,造成政府不小的负担。他还强调,由于我国有宪法,因此发展国小事宜将被优先考虑,而国民型小学居于其次。但他亦重申,政府并没有忽略其他种族的教育需求,也没有不公正的处理国民型小学的课题。

在这里,笔者存有一个极大的疑问。举例华小来说,几乎每一间华小的部分开销皆是由华社热心人士的捐款来应付,照道理来说,教育部几乎只需津贴资助国民型大约六、七成的费用(有者更是连分文的建校基金也无法获得)。那么,这个多出来的100万令吉数据,是从何得来?

再者,如果说淡华小的保养费让国家的经济造成负担的话;那么先前某部长建议重建一座崭新的国会大厦,难道这笔费用轻如牛毛?我国财政部长刚才宣布没过多几年,马来西亚将会重现经济危机,随时都会成为破产的国家。那么建立一个新的国会大厦的这类短期投资重要,还是教育的长期投资重要?

除此之外,国家宪法不会有人挑战;也没人会质疑马来特权的地位。但是,自从首相纳吉上任以来,就率先提出了“一个马来西亚”的概念(前几任的部长也做过类似的口号,但成果如何,见仁见智),宗旨在于公平对待国内的每一个种族,让大家再也不会有隔阂。接下来,首相还推出了一系列所谓的公平政策,企图把过去的不平等现象画上句号。

然而,从客观上来看,这只不过是一个大选过后的另类糖果,换了糖纸,内容还是一成不变。如果首相纳吉真的要做到公私分明的话,那么华社何须那么辛苦寻找校地来建立华小?国民型小学何须苦等数月,甚至数年来祈求教育部拨款建校以及发展基金?何以那么多的SPM 全优、课外活动分数爆表甚至连全国第一的非土著学生也申请不到国内、国外的奖学金?奖学金分配黑箱作业什么时候才能终止?

政府经常宣传要把马来西亚发展成东南亚区的先进国家。可是他们还没搞清楚实际状况:所谓的先进国家,是集所有学术佼佼者以及多位优秀的人才于国家一起推动经济、科技的发展。要留守这些人才,必须从教育方面下手,而能不能做到偏正不倚,这个才是一门技巧。

马来西亚现在已经是沦为一个输出智力输入劳力的国家的了。在这样长远下去,对国家的经济、学术体系等等,都不会是乐观的现象。

【舊作翻新】 最後的戰役

最後的戰役

血迹染红了大片的不毛之地

大炮怒吼的声音不绝于耳

高空上方

不时有几滴的血泪落下

暴力正一步一步走向

无可抵御的脑袋

枪械跳起一种独特的舞步

凡是看了这种舞蹈的人

都无法再继续生存下去

硝烟弥漫了整片空气

远方烟火的奇景逐渐一点一点的

消失于其中

嘲笑的声音和轻视的眼神

扫过了遥远包括地平线

农民的泪水 终于掉落了

在被摧毁的稻田上

拥有着无尽的懊悔

【舊作翻新】離開

離開


在咖啡厅里坐着,缓慢地把桌上那杯caffe mocha拿了起来,再吸了一口,细细的品尝那口咖啡带来的快感,美妙极了。
眼前笔记型电脑静静的躺在桌上,等待着它的主人来操作。电脑旁有着一束鲜花,被插在小花瓶里。
窗外仍然下着毛毛雨。没想到刚放学就被逼要多在这个角落里。
不过没关系,反正难得有一次的轻松,就索性好好品尝一下这儿的咖啡,整顿整顿思绪。


我是某大学的哲学系生。另外也是佛学会的主席。在那大学已经念了三年的书。
换句话说,明年就是我在这间学校的最后一年了。
但目前我可没有那个心思去缅怀从前。这些玩意根本就不适合我的作风。
老实说,我现在来到这件咖啡厅也有另一个目的。学期刚开就有堆积如山的学业等着我去完成。
如果我要一边顾及我的这些功课,还要继续怀念从前的话,除非我是个铁人。


落地玻璃门再度被打开,一对母子走了进来,跟着一个雄壮的男人也“冲”了进来。
看样子,他们似乎也是为了避雨才进来的。
但这一切,都似乎和我没关系,我就转回头来,继续沉思学校的作业。
他们就坐在我桌子的隔壁,并叫来了一份儿童饮料和两份普通的nescafe。
看来他们只是普通的小康之家。


窗外的雨势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下个不停,
而且也越来越大,似乎又好几天没下雨,一时间全部一次过爆发一样。
但事实上,最近天天都几乎在下着雨,现在是雨季。


隔壁偶尔会传来一下话语。他们虽然讲的不是很大声,但是距离之近还是能够让我一字不漏地听进去。
小孩天真说的话,实在很难让人不大笑一场。
那个小孩——康,他的父母是这样叫他的,讲的话不但好笑,而且声音也挺动听的。
小孩就是这样,有时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在面对一个天真小孩的时候,不得不软下心肠来。


这个时候,康的父亲拿出一罐药膏来,然后一点一点的搽在康的手臂上。
也许,康患有皮肤病;也许,康刚才被蚊子叮了;更也许,康是被烫伤了。
但这些,我都没有兴趣知道。我唯一介意的,是他接下来说的话。
康的父亲在搽着药膏的同时,他也警戒康不可以用手触摸任何的食物,否则会中毒死亡。
接着,康说了一句让我感触的话:“爹地,那搽这个会死吗?我很怕死哦。。”
他还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纯真的望着他的父亲。 “傻孩子,怎么会呢?”他的母亲答道。
最后,那位父亲喝完了杯中的咖啡,便携着妻儿走了。
他们在雨中的背影,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但那个小孩的背影却让我注意到了他的娇小。


他们离去之后,隔壁的座位只剩下空的杯子,也许杯里还有一点咖啡没喝完。
椅子上还留着他们刚坐下的余温,小孩刚吃完的巧克力蛋糕仍然有一些残渣掉落在桌上。
服务生眼见客人已经离去,就赶快清理桌上的一切,还原原本的那份干净。
座位也被排得整整齐齐,服务生的动作干净利落,一点也不马虎。
这是一种敬业的精神。




我留在座位上想回刚才那小孩所说的话:“爹地,那搽这个会死吗?我很怕死哦。。”
人们一向都害怕死亡。因为死亡一向都是被冠于离开这里、失去一切的象征。
不管男女老少,都害怕死亡。无可否认,害怕死亡已经成为一个民族的风俗。
可是,一个年仅3~4岁的小孩也会说出这种话来,实在让我匪夷所思。
须知,小孩小时候的榜样就是监护人。监护人有什么样的举动,小孩就学会什么举动。
那么刚才小孩的一席话,是不是可以归咎于监护人的教导?


死亡的恐惧笼罩住这个城市。许多人都害怕死亡的降临。
古代秦始皇为了求长生不死药,遣派了不少人到各地寻求。
但结果都是一样。上天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没有人能够寻找生存上的漏洞、捷径。
每个人都难逃一死。但是死期,上天就自有安排。
无奈的是,天真的人类,就总是恐惧一些和他们毫无相关的事物。
明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会离开,但还是成日穷担心自己离开的日子。


突然间我发觉自己好累。我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来完成这一切。外面的雨势渐渐小了。
到最后,空中再也没有一滴的雨珠,但是仍然很潮湿。
地上的水不在被雨滴出涟漪,却是被屋檐滴下来的水画了一个个的圆圈。
我起身付了那杯饮料的费用,转身走出大门之外,用力嗅了嗅空中潮湿的气味。
街上仍然没什么人。全部人都跑去避雨了。
我踏上了归途之路,投入了悲剧的命运里,离开了这个让我感触良深的咖啡厅。

【舊作翻新】 小丑

剛玩論壇時期的作品,別見笑

《小丑》
疯狂是他的特性 不逻辑是他的领域
笑声 回荡在风高黑夜
半长不短的黑发
飘逸在一丝的残酷中
披上了蓝色的外套 他就是这个黑夜的主宰

扑克牌上 染上了青色的唇膏
刀锋尾端 闪亮的刀尖让人不寒而栗
咧得开开的嘴巴 硬凑成了笑脸
笑意全无 只有残酷
做事作风没有寻常可言
他的踪影 不在掌握之中
就是小丑

【舊作翻新】 圍牆

這是數年前剛玩論壇時期,隨手寫下的東西

格式上來說,我覺得比較接近新詩的味道
但是總的來說,還是Freestyle比較適合
劣文數篇,希望大家不要見笑!

《圍牆》

喘气声和心跳声交叉在封闭的阻挡
惊恐的眼睛涣散
瞪视着前方 厚厚的砖块围墙
耸立在冷漠的院方
汗水止不住地掉下
泪水更脱出了眼眶

忽略了时间 是谁的声线
空气里头 飘散着记忆的味
围墙带来了界限
是不可跨越一步的保护线
隐藏自己 在无人的大街
就在一瞬间
离别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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